他拗不過她，只好答應，買了一包當時只要四塊錢的劣質煙，開始學習吞雲吐霧。

第一次抽煙，他被濃烈的味道嗆了個半死，惡心得幾天吃不下飯，但是抽多了，也就慢慢習慣了。

背地裏練習了好幾遍後，他找來了韓劇的視頻，學著抽了幾遍後，發現自己年紀就是這麽大，怎麽都學不來那種優雅成熟的味道，後來他幹脆不走尋常路，故意學得痞痞的，各種壞笑耍帥，為了保證效果，他還在好幾個女生面前抽過，隔天就收到了情書。

他一直沒說的是，他和徐離悅的第一個吻，就是在他當著她的面抽煙後，徐離悅突然撲上來強吻的，於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個吻是帶著劣質煙味的。

那種味道他到現在還記得。

思緒飄得太遠，卿以行回過神來時，腳下已經橫七豎八的丟了數十個煙頭，喉嚨裏像嗆著一團霾，惡心得他頭暈眼花，他煩躁的一腳把煙頭踹開，轉身去喝水。

次日早上，卿以行吃早飯時一直都有些漫不經心的，蕭禹註意到他的異狀，湊過來跟他咬耳朵：“舅舅，你是不是思春了？”

卿以行差點被面包嗆到：“什麽？”

“你精神不太好。”蕭禹認真的說。

卿以行用力揉了一下他的腦袋：“那是因為我昨晚沒睡好。”

“你昨晚為什麽沒睡好？是因為思春嗎？”

“……”卿以行毫不客氣的把他揍了一頓。

但過了一會兒，他突然問：“你認識……阿衍嗎？”

他記得昨晚徐離悅是這麽叫她女兒的。

“靳衍嗎？認識啊。”

靳衍……她丈夫姓靳啊……

“舅舅怎麽突然問起這個？”蕭禹壞笑著看向他，目光裏分明寫著“我什麽都知道哦”。

“我和她媽媽是大學同學。”卿以行作勢要打他：“你別亂猜。”

“哦，這樣啊……”蕭禹撇撇嘴：“要請她們到家裏來做客嗎？昨天晚上靳衍跟我說了，她喜歡我，你要是喜歡她媽媽的話，我可以幫你追，她們一定會來拜訪的。”

卿以行這回是真的噴了：“禹兒，你這什麽三觀，人家都結婚了，有家庭有孩子了，你這樣可不行。”

蕭禹一臉嫌棄的說：“我不喜歡靳輝，這人惡心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哦，靳輝是靳衍的爸爸，弱雞一個，每次看到他我都想給他一槍。”

“……”

卿以行已經徹底被自家外甥折服了，也不知道蕭讓和卿以尋是怎麽教孩子的，怎麽把他教成這個樣子。

“舅舅，你真的不喜歡靳衍媽媽嗎？我覺得她挺漂亮的，給我做舅媽的話剛好。”

卿以行捕捉到蕭禹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，他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腦袋：“你沒這麽好心吧？老實交代，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？”

蕭禹見意圖曝光，幹脆也不隱瞞了，湊過去壓低聲音說：“小丫頭挺喜歡跟靳衍做朋友的，但是靳衍喜歡我，小丫頭也喜歡我，有我在，她們就不能愉快的做朋友，所以我想啊，舅舅要是娶了靳衍媽媽，靳衍就是我的小妹妹，到時候肯定不能喜歡我啦，小丫頭就能跟她做朋友又能喜歡我了，多好啊……哎，舅舅，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命苦，長得帥是我的錯嗎，被這麽多人喜歡也是挺煩的一件事！”

卿以行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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